陆薄言坐到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:“几个月前的承诺,你是不是该兑现了?” 一个人,倚靠着冰凉的墓碑,接受母亲去世的事实。
“没有。”陆薄言直接泼了苏简安一桶冰水。 曾有人说,也就是因为陆薄言不想做,否则,没什么是他做不到的。
“别戳了,再戳这脆弱的屏幕要被你戳爆了。”秦魏拿过洛小夕的手机,按下开机键,看到了23个未接来电,都来自苏亦承。 她一边摇头一边给陆薄言点赞:“你这个方法最彻底了。”
“妈说了什么?”陆薄言问。 苏亦承已经放弃劝说洛小夕放弃工作了。
她摇摇头:“不是,陆薄言,我只是……不敢这么想。” 洛小夕是一个多解feng情的少女啊,甜甜蜜蜜的抱住苏亦承:“我只跟你纠缠不清!”
他们就这样认识了,在以后相知相恋的过程中,都少不了麻将的掺和,结婚后他们也经常叫上三五个朋友来家里小聚,开一台麻将,做一桌好菜,日子温馨平时。 陆薄言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,把苏简安塞回被窝里,苏简安“唔”了声,下意识的挣扎起来,他只好将她紧紧箍在怀里:“你不困?”
确实是好了,本来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完全消失的伤疤,现在还不到十天的时间,就已经完全看不到痕迹了,她的脸颊又白嫩得像刚剥开壳的鸡蛋。 苏亦承施施然坐下,笑了笑:“洛小夕,你没有那个胆子。”
陆薄言的手电往左手边一照,就照见了那个藏在陡坡下的小洞,雨太大的缘故,小洞里积了水,形成了一个小水潭,苏简安就蜷缩在水潭上,身上的衣服污泥斑斑,裤子破了好几个洞,上面的血迹清晰可见。 她说她结婚了,呵,他不在意。反正他最擅长的,就是从别人手上把自己想要的抢过来。
所以那天唐玉兰受邀去到朋友家里,只是打算去打发掉无聊的周末的。 “你先去开会吧。”苏简安说,“我也快到家了。”
苏简安似乎明白陆薄言为什么让她整理行李了。 沈越川如遭雷击,整个人僵住了。
沈越川也不敢奢望苏简安真的能瞒过陆薄言,老实交代道:“要等到晚饭时间才能让你回去。”他看了看手表,忍不住笑起来,“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时间真多。哎,这一天我们怎么玩?” 据说几千年前的原始部落上,男人们就是用格斗的方式来争夺配偶,令人倾慕的女子从来都是胜者得。
这个对陆薄言势在必得的女人,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在苏简安的视线内了。如果不是她千里迢迢从美国寄了一支球杆回来给陆薄言,苏简安几乎都要记不起她来了。 苏亦承只是说:“她红不红,无所谓。”
“陆薄言……”苏简安无语的同时却也暗暗兴奋,“这个虽然有点腹黑,但是……我喜欢!” “啊,啊啊啊!”
可秦魏怎么还敢出现在她面前? 可每每这个时候,他都会记起苏简安有一个喜欢的人。如果对她做了什么,事后苏简安一定会恨他。
两个多小时后,东方露出鱼肚一样的朦胧的白色,第一缕阳光从地平线蔓延过来,洒遍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。 洛小夕讥讽道:“你只会比他多。”
苏简安仔细一想,江少恺的话听起来条分缕析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。 这些细节,其实都能感觉出苏简安对他的喜欢,但他却选择了忽略。
苏简安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陆薄言的话的,就闭上了眼睛,迎合和回应他的吻。 陆薄言抛下工作去Z市的后遗症,是短短几天里工作就堆积如山。
“不要。”洛小夕果断打出去一张牌,“今天晚上我要赢钱!” 她唇角的笑意变成了自嘲,推开苏亦承:“今天我抽到的是4号,要去补妆了。”
秋日午后的阳光是暖的,但照在张玫身上,她却觉得浑身都泛出冷意。 前几次他在车上这样抱着她,都是说他很累。